主人公叫沈乐萱周浩屿的是《团长夫人不做受气包》,这本的作者是大神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...
1985年8月,高考志愿填报现场。
“沈同志,你高考考了全市第一,京大教授都想亲自邀请你入学,正好你家人跟丈夫都住在京市,志愿就填京大吧?”
老师笑呵呵的一句话,击得沈乐萱的立刻站起身:“不,老师,我要报国防大学!立志科研,为国贡献!”
重生一次,她再也不会执着于抢不回来的亲情和爱情。
她要走得远远的,再也不要回京市。
老师却诧异:“你的分数上国防大学确实没问题,但读国防很吃苦,女生未必能受得了,你还是回去和家人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沈乐萱没多解释。
出教室后,她立马去了隔壁教室的报名处,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高考志愿都填了国防科大!
报完名后,沈乐萱回到工作的广播站台。
窗边偶尔驶过骑着二八大杠的工人,桌上是稿件和高考书,沈乐萱盯着这些熟悉又老旧的画面,恍然还有种做梦的错觉。
两个月前她重生了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瞒着所有人参加高考,离开这里,再也不要成为全家人怨恨的对象。
她透过矮墙望向高远的天空,眸光慢慢的坚定。
这辈子,她要活出自己的精彩。
下班前,沈乐萱找上站长,把工作低价卖给了他侄女,揣着热乎的300块钱,沈乐萱跟着人群走出广播站。
刚出广播站,远远见到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影。
周浩屿一身挺拔军装,脸庞俊朗不失凌厉,眉眼温柔却犹带着军人的摄人气势,就算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,也能让人感到安心可靠。
“周团长真是疼媳妇,每天上下班风雨无阻接送,真是叫人羡慕。”
“是啊,怕媳妇晒到太阳,还专门撑伞过来,不让媳妇吃一点苦,没见过这么细心的男人。”
在打趣声中,沈乐萱没有从前的羞涩,心控制不住的痛。
当亲眼看到周浩屿时,她才发现自己磋磨委屈一生后,真的重生到了四十年前。
压抑着难受,她走到周浩屿伞下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周浩屿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,伞面倾斜过去,温声开口:“看你脸色不太好,累了?”
望着男人冷硬不失柔情的面容,沈乐萱有一瞬失神。
“累了在车上好好休息,你爸说晚上庆祝妙妙的生日,妙妙又喜欢你的饭菜,特地让你准备八菜一汤。”
沈乐萱心里一刺。
沈妙妙是她的表妹,幼时她随爸妈回老家探亲,落水后被沈妙妙母亲舍命救下,爸妈感激救命之恩,就把沈妙妙接来京市照顾。
可她怎么也没想到,沈妙妙一来,她的世界都变了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只要一和沈妙妙对上,就是她不懂事,她就得让步。
让衣服,让房间,让父母,连她辛苦考上的文工团名额,也让给了沈妙妙。
而作为她丈夫的周浩屿,和战友闲聊却说,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娶沈妙妙……
指甲狠狠掐进掌心,沈乐萱深深呼吸,努力平静。
“广播站明天要交总结报告,晚上我要备稿。恐怕没时间准备饭菜,不如去和平饭店吃吧。”
她拒绝得委婉,周浩屿却摇头否决。
“爸妈知道你工作忙,但妙妙生日一年就一次,爸妈说会帮你处理食材,你负责做就好,稿子我回去就帮你写。”
沈乐萱没有拒绝的余地。
上辈子也是这样,只要是沈妙妙的要求,全家人没有一次不尽力完成的,哪怕沈妙妙想生周浩屿的孩子,最后也真的去做了试管……
车一路开回了家。
沈乐萱疲惫走进厨房,却发现所有的食材都散落在地上,根本没人处理。
她捡拾起来,正想洗菜,忽然发现洗好的围裙晾在外头没收。
她匆匆洗了个手往外走,但没想到路过房间门口,却看见微开的门里,沈妙妙穿着她结婚时那条红裙,靠在周浩屿怀里。
女人紧紧环着周浩屿的腰,含泪的双眼满是眷恋。
“周大哥,我梦见我妈又催我结婚了,我的抑郁症好像又发作了,我只想嫁给你,一想到要嫁给别人就控制不住想自残,吃药也没用……”
“周大哥,这样的我是不是很糟糕,你是不是很不喜欢?”
听到这话,沈乐萱心猛地一痛,经历了一辈子,她几乎能预见周浩屿是什么回答。
她本能转身要走,但男人沙哑的回应还是如期刺来——
“我喜欢你。”
轻飘飘的三个字,却像一记重锤重重砸在沈乐萱心上。
她其实不明白,明明相亲结婚,是周浩屿对她一见钟情,他在组织下宣誓,会对她一辈子好。
他们也曾有过非常甜蜜的时光,他是大家口中史无前例的宠妻狂魔。
有一次他出任务重伤濒死,医生都放弃治疗,她哭着冲昏迷三天三夜的他喊:“周浩屿,你要是死了,我立马嫁给别人!”
然后,他就醒了,还死死抓住她的说:“媳妇,我错了,我保证一辈子守着你,对你好,别不要我。”
大家都说,周浩屿为了媳妇可以和阎王争命。
可这么爱她的人,为什么一认识沈妙妙,就变了呢?
自己和沈妙妙到底差在哪里?
如今重来……
沈乐萱自嘲一笑,没有再去拿围裙,转身下楼。
心却多了份坚定,等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到,她就离开!
上辈子周浩屿爱而不得,这辈子她放他自由。
……
一个人在厨房忙碌了三个小时,沈乐萱终于做好了饭菜。
端出门时,沈父沈母已经回家,桌上放着一个极漂亮的玫瑰蛋糕,他们正围着沈妙妙切西瓜。
沈妙妙故意在周浩屿的瓜瓤上咬了一口,笑得可甜了:“周大哥,我帮你尝过了,好甜呀!”
沈乐萱强忍着不适,推门走了进去。
沈妙妙见到她,立马变脸扔掉西瓜,缠住周浩屿,红了眼眶求着:“乐萱姐,你跟周大哥离婚好不好?”
话落,室内一片死寂。
沈父和沈母依旧在做自己的事,无人训斥沈妙妙不要脸拆散别人夫妻。
只有周浩屿看了沈乐萱一眼,眼含愧疚,却任由沈妙妙抱着,一动不动。
沈乐萱气笑了,她死死盯着周浩屿,放下菜碗满眼失望:“你也同意离婚?好啊,那我们现在去打离婚报告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要走。
周浩屿这才慌了起来,推开沈妙妙追出门,在走廊上拉住沈乐萱胳膊:“乐萱,你别生气,我没同意跟你离婚,只是妙妙抑郁症很严重,不能刺激她。”
“我本来想等晚上再跟你解释……”
沈乐萱却冷静抽回自己的手:“不用解释了,我说离婚是认真的。”
上辈子沈妙妙这时候也想让周浩屿和她离婚,但她不同意,她让了那么多东西,不能再失去最后的爱人。
结果呢?
沈妙妙虽然最终没能如愿,却也搅合得她和周浩屿再没了夫妻生活。
守活寡和离婚又有什么区别呢?
“乐萱,你别说气话。”周浩屿语气急促。
“我没说气话。”
沈乐萱盯着周浩屿的眼睛,看着他眼里的慌张,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可悲还是可笑。
她一字一句说出压了两辈子的委屈——
“周浩屿,半年前沈妙妙白血病配型,我给她捐血又捐骨髓,休养了很久,你说家里没有卫生院条件好,要我在卫生院调养,可你却三天两头不来卫生院看我……”
“直到我病好,医生让我提前两个小时出院,你猜我回家看到了什么?”
周浩屿面色骤然发白,伸出手抱住沈乐萱。
“你听我解释,是妙妙那天早上抑郁症加重,偷偷在割腕,所以我才会安慰地抱了她一下,别的什么也没做……”
“是啊,你们什么都没做!”
沈乐萱徒然打断,她一把推开男人,心口几乎被两辈子的憋闷和苦痛冲断。
“可你却一边跟我说着工作忙,一边给沈妙妙做饭,洗贴身衣物……甚至她趁着摔倒偷亲你脖颈的时候,你都没有推开她!”
“我本来不想揭开这一切,可你们实在欺人太甚!”
周浩屿见她情绪激动,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安抚:“乐萱,你先冷静下来,我们是在组织的见证下宣誓过的夫妻,是要过一辈子的。”
“我对妙妙只有妹妹的感情,我爱的人只是你——”
话没说完,沈乐萱甩开手打断周浩屿,红着眼下通牒:“那今天,你能和沈妙妙断绝来往吗?”
周浩屿怔住:“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门口里传来‘砰’的巨响——
沈乐萱侧头一看,就见沈妙妙疯了般一头撞在墙上:“乐萱姐,你要是抢走了周大哥,你就死给你看!”
“嘭!嘭——”
沈妙妙连续在墙上撞了两下,脑袋发出了剧烈的闷响,头破血流。
“妙妙,你哪里不舒服,姨妈送你去卫生院好不好?”
“妙妙,你先别急,姨父在,你想要什么姨父都会帮你!”
房间里,沈父沈母终于不装死了,一脸焦急地抱住沈妙妙。
沈乐萱看着,心麻木成了一团。
而周浩屿也迟疑了。
他松开了握着她的双手,眼神有些闪躲:“乐萱,你信我,我只爱你一个。”
随后他就奔进了门。
沈乐萱看着男人急匆匆的背影,两辈子了,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被丢下多少次,无论她怎么努力……
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所以,这样的家人,这样的丈夫,她不要了。
转身刚要走,沈父忽得冲出来,一巴掌狠狠打下:“沈乐萱!你到底想干什么?非要把妙妙逼死吗?”
沈母扶着沈妙妙出来,一边心疼地安慰着沈妙妙,还不忘扭头指责:“赶紧给我滚,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女儿!”
这种话,沈母不是一次说了。
从前的每一次,沈乐萱都会立马示弱认错,她太想要家人的爱了。
但现在,她捂住红肿的脸,忍着嘴里的血腥味,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对面四人,转身就离开。
身后,传来周浩屿的不赞同:“乐萱,你不是小孩子了,跟爸妈呕什么气,赶紧认个错,一家人好好给妙妙过生日。”
“别劝!让她走!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,她要是愿意睡大街就让她睡。”
沈乐萱脚步一顿,心痛到差点窒息。
这些年,爸妈以一家人不分家为由,要她和周浩屿把工资都上交。
买肉买米的钱,他们都精打细算给她,叫她负责一大家子的饭菜。
她头绳坏了想买一条新的,不过五毛钱,母亲却说:“都结婚了还打扮的妖妖娆娆做什么,我可不想别人说我们沈家养了个不安分的女儿。”
而沈妙妙买几十块的布拉吉,雪花膏,买好几百的梅花牌手表,母亲都笑着说:“我侄女儿合该就要最好的!”
而现在,他们所有人都忘了——
今天也是她的生日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他们不爱她,她自己爱自己。
沈乐萱捂住兜里卖工作得来的300块钱,去了供销社买了一个玫瑰蛋糕。
一口,两口……
蛋糕吃惊嘴里甜滋滋,心头却一阵阵苦涩,原来,得到和沈妙妙一样的东西也不快乐。
或许,那些被沈妙妙抢走的人和东西,她早就不该期待了。
血腥味忽得涌上满嘴,沈妙妙忽得一直吐个不停。
没办法,她只好去卫生院检查。
一个小时后,却被大夫告知,她有些轻微脑震荡,沈父那一巴掌打的。
疲惫拿着报告单外外走,谁知竟然迎面遇上了周浩屿。
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,显眼的红色大字写着“离婚报告”,四目相对,他却慌忙将那文件揉成团塞进了自己口袋。
随后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笑着牵她的手:“你是听说妙妙发病住院,特地来医院来看她吗?”
“我就知道你会想通,爸打你也是生气你毁了妙妙的生日,等会儿到病房你跟他们道个歉,咱们就还和以前一样。”
“家和万事兴,一家人有什么结是打不开的?”
沈乐萱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。
因为她没有让出自己的丈夫吗?
周浩屿不由分说把她拉到病房,两人刚停下,就听里面沈妙妙在说——
“姨妈,我和周大哥的试管,会生出男孩还是女孩?”
沈乐萱踉跄一步,撞进周浩屿的怀抱。
她被针扎了一般挺直腰站稳,红着眼回头,死死盯着周浩屿:“你带我来这,就是通知我,你要和沈妙妙试管生个孩子?”
周浩屿张嘴,还没说话,就见病房里沈妙妙慌忙跑出来,楚楚可怜求道:“乐萱姐,你别怪周大哥,是我喜欢孩子,想要生个可爱的小宝宝……”
“我们这也是响应优生政策,我不打算嫁人,只有这个孩子能陪我后半辈子,你能谅解的吧?”
沈乐萱只冷漠盯着傅穆承,开口:“所以,你答应了?”
被她毫无情绪的目光盯着,周浩屿忽得有些心慌:“乐萱你别激动,这是科学的试管培育,我不会和妙妙发生实质关系,我们还是清白的,你——”
沈乐萱再也忍不下去,撕破脸嘲讽:“都生孩子了,还清白?你们到底哪来的脸让我谅解?”
沈乐萱眸子颤着,上辈子她知道他们做了试管时,沈妙妙已经生下了孩子。
那孩子白白胖胖,一出生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宠爱。
谁也无法想象,当她见到沈妙妙和周浩屿的孩子,还叫着周浩屿“爸爸”时,是多么绝望。
他们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。
而她明明是周浩屿的妻子,他却不碰她,她没有孩子,到死都是一个人。
甚至,上辈子她孤独临死前,周浩屿却在和孩子高高兴兴给沈妙妙举办生日宴。
要离开的心,又坚定了不少。
这一次,她挺直腰杆,不肯让步:“如果我说,我不同意呢?”
“周浩屿,你可是团长,结婚之后还跟妻子的妹妹不清不楚,你就不怕被视为品行不端,连降三级吗?”
她话落,所有人脸色都变了。
“啪!”
沈父冲了出来,又一个巴掌扇来:“沈乐萱你疯了吗!竟然用浩屿的作风问题威胁,你非要把全家搅得不安宁吗?”
沈乐萱偏着头,之前还没消肿的脸迅速肿起。
她缓缓抬手,捂住痛得麻木的脸,眸子一点点冷淡下来:“搅得全家不安宁的,从来不是我。”
死一样的寂静里,沈妙妙忽然双眼一翻,昏了过去。
“妙妙!”
对峙暂停,沈父沈母和周浩屿紧急叫了医生。
又是这样,沈妙妙每次都晕的很及时,然后她必定会被骂一顿,不管有错没错都要道歉一次。
沈乐萱嘲讽扫了一眼他们的背影,转身离开卫生院。
她没有回家,而是去了广播站宿舍。
早在准备高考的时候,她就偷偷把需要的证件都带了出来。
之前卖工作的时候,她和站长说好了,等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到,她就离开,这段时间,她可以住宿舍,继续上班,带站长的侄女熟悉广播站的工作。
接下来的3天,没有人找沈乐萱。
大概那一家子守着沈妙妙在卫生院,都没发现她没回家。
抱着对重生的热忱,又不需要每天看沈妙妙眼色,讨好一家人,她的日子过的前所未有的轻松。
这天下班,她把之前借来的高考教材还给广播站站长。
站长特地给了一瓶雪花膏,笑着说:“这几天辛苦你教我侄女,等你高考的录取通知书下来,我亲自送你去车站。”
沈乐萱笑笑,正想拒绝,身后忽然传来周浩屿惊慌一句:“什么高考?乐萱,你什么时候去高考了?”
沈乐萱脸色没变。
很自然走向周浩屿,带着人一边走到走廊一边面不改色撒谎:“不是我,是站长的孩子高考。”
周浩屿莫名松了口气,不再揪着这事。
只问:“乐萱,你之前不是就算忙到凌晨一两点都回家住吗?这几天你没回去,爸特地叮嘱我接你回家。”
这是陈述句,意思是她必须要回家。
沈乐萱不太想回沈家。
她太清楚,要不是有事要她做,沈父绝对不会想起她这个亲生女儿。
可想到没多久就要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,眼见就要摆脱他们离开了……
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意外,便默不作声跟着回家。
两人回到家,沈父正好刚下班。
周浩屿犹豫片刻,这才说:“乐萱……你做点好吃的送去卫生院吧。”
沈乐萱没说话,周浩屿又道:“爸妈之前赶你走是气话,你不要心里去……”
沈父也别扭接话,塞给她一叠钱:“相信你这几天好好反省了,也知道错了。”
“赶紧拿钱去买菜,给妙妙做饭菜送去卫生院。她习惯了吃你做的饭菜,这几天在卫生院没吃好,人都瘦了。”
一句句,针刺般扎进沈乐萱的耳朵。
若是上辈子,她说不准已经泪眼抱住周浩屿,诉说委屈了,但如今她只默默接过钱往外走。
只要对他们不抱期待,他们就伤害不到她。
买了菜,做了晚饭。
沈乐萱自己吃完,才送去卫生院。
老远就在走廊听见病房的笑声,但她进门,气氛一下子僵住。
沈母板着脸接过她手里的饭盒,却还埋怨:“怎么这么久?浩屿本来想陪妙妙吃完再出任务,都没来得及,妙妙都饿坏了。”
不等沈乐萱回答,沈母又随意道。
“对了,妙妙一直在养病,文工团那边不要她了,你把广播站的工作让给妙妙吧,正好你歇一歇。”
沈乐萱一顿,低垂的眸光有些讽刺。
她的家人要她给沈妙妙让步,好像已经成了习惯。
明明之前,他们要她给沈妙妙捐骨髓,绝食逼她拿掉刚怀上的孩子时,曾承诺:“乐萱,只要你这次捐骨髓救了妙妙,以后我们再也不要你给她让什么了。”
就那样,她失去了期盼许久的孩子。
后来,周浩屿承诺沈妙妙不再碰她,她也就一生无子。
隔了两辈子,她想起这些心里都还是发寒。
见沈乐萱没立刻应声,沈父旧事重提:“乐萱,你别忘了,当初要不是你沈姨救你,你已经死了,现在妙妙遇到困难你该知恩图报。”
沈乐萱回神,扯开嘴角笑笑:“好,不过站里最近工作很忙,起码要加班到月底……”
月底,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到了,人也可以离开了。
沈母听了,立马说:“那你就先继续上班,等不忙了妙妙再让给妙妙,她受不得累。”
“那就谢谢乐萱姐了。”
沈妙妙得了胜利,笑得很是得意。
沈乐萱没心情看他们表演母慈子孝,转身回了家。
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,屋子漆黑空荡。
像一只张大的巨口,扑面而来的窒息。
沈乐萱深呼吸一口气,开灯进了房间,快了,只要通知书一到,她就能离开了。
她的证件都已经放到了广播站宿舍,想着,她拎出行李箱,把一些用的上的日常衣服塞了几件进去。
谁知这个时候,周浩屿却罕见回来了。
看她往行李箱塞衣服,他脸色立马变了,如临大敌上前压住行李箱:“你收拾行李干什么?”
沈乐萱已经想好了借口,想说这是广播站的公费出差。
可刚张口,周浩屿又急急解释:“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妙妙要我们离婚的事?你相信我,我当时顺着她,只是担心她发病。”
“我爱的是你,明天是沈姨的忌日,所以妙妙这几天心里难受,我才一直陪着她……”
“不用解释了。”
沈乐萱淡淡打断,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处境,此刻前所未有平静。
她抬头看着周浩屿:“既然放不开沈妙妙,我们找个时间把离婚报告签了就是。”
这个曾经给她家,被她视为全部依靠的丈夫,她已经不再期待了。
可周浩屿却骤然神经紧绷。
他忽得把她抱进怀里,“你别这么说,我现在这么做,是为了你,为了我们的将来。”
“爸妈和妙妙都是你的家人,我们不好和他们闹得太僵,如果你不安心的话……”
“乐萱,我们也要个孩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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